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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是种美丽

天色黑得越来越早,下了班,坐上公司大巴,没多久,夜幕就拉开了。塞上耳机,听喜马拉雅听说书《增广贤文》“不听是非,自然无忧”章节。是非终日有,不听自然无,流言止于智者。这个事是真的,通过你一传,会变得更严重;这个事是假的,你一传,就是陷害了别人,助长了不良之风,所以这个事不管真与假,只要你不传它,对他对你对每个人都有好处,对于那些空穴来风还是让它随风而去的好。感觉说得很有道理,古语也早有言:闲谈莫论人非,静坐常思己过。
电影《中国机长》,看到很多熟悉的镜头,重庆江北机场,拉萨贡嘎机场,大昭寺、布达拉宫……记忆仿佛被带到2017年11月,一个人从重庆江北机场飞往拉萨贡嘎机场,天还没亮就从飞机场对面的青旅起床去赶航班,只是忘记当时的航班次,说不定也就是电影里头的川航3U8633。说到乘坐飞机的经历,有两次是难忘的吧,一次是半夜从深圳飞往黄山,飞机到达黄山上空,因雾气太浓无法降落故而又返回到了深圳。另一次是从云南的昆明飞往西双版纳,原本预定的航班无法起飞,兜兜转转,改签上了别的班次,然后等待了一整天才坐上。出门的事情原本就是难以预料的,遇到了,也只能面对与等待,而最终都会过去,成为难忘的经历。也难免会想,如果真的遇到如电影里的空难,自己又会作何种反应?又何以去确保这样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或者说为了绝对地避免而绝对不去出远门和不乘坐飞机吗?显然不现实,只能说生命本就无常。看完电影回来,打开手机就看到无锡高架桥倒塌的新闻,再次想到生命充满了无常,唯愿珍惜每一个当下。
早晨,特意步行到北站去乘坐公司大巴,虽然大巴会经过家门口,但还是想走着经过文化广场看看晨跑的人们。漫步在清晨的道路上,看着自己脚上的帆布鞋,不禁笑了,喜欢自己如今的这种休闲着装。从前当老师的时候,高跟鞋不离脚,以至于后来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穿高跟鞋感觉根本没法出门。而今,高跟鞋几乎没法上脚,受不了那个罪,于是把能送人的都果断送出去了。越来越只想做最舒适的自己,而这需要发自内心的信心与勇气。
“人知道自己的忍受力,往往是被动的,比如饥荒和灾难,国家不幸诗家幸。和平富足年代,人只有自讨苦吃,主动发现忍受力。这种主动,增加一层难度,冰箱里满满的食物,你却在饿瘪脂肪细胞,几百亿个它们一起呐喊反抗,威力不小。而且这种艰苦的对抗,是终生的,村上春树说得很好:即使练习量有所下降,也不可中断练习两天以上,这是积累奔跑量时的基本规则。肌肉很像记忆力良好的动物,只要注意分阶段地增加负荷量,它就能自然地适应和承受。示以实例,反复地说服肌肉:“你一定得完成这些工作。”它就会“明白”,力气逐渐大起来。当然需要花费时间。过分奴役肌肉,它会发生故障。然而肯花时间循序渐进,它就毫无怨言,只会偶尔苦着脸,顽强而顺从地不断提升强韧度。通过一再重复,将“一定得做好这些工作”的记忆输入肌肉里去。我们的肌肉非常循规蹈矩,只要我们严格遵守程序,它就无怨无恨。”这是摘录连岳公众号文章里的一段话,因他提到了村上春树,故而把这篇文字反复看了好几遍。看到连岳写他自己也坚持跑步六年,还会进行一定时间期限的禁食,对他的好感陡然增加了不少。我也曾有过刻意断食一天的经历,也曾有过夜里再饿就是不吃东西的体会,所以我一直认为自己对饥饿的忍受力是较强的。悉达多学习过程中,有人问,你有什么本事?他说,我会斋戒。这人又问,这有什么用?悉达多说,知道自己没得吃,不会着急。我想我也多少能体会到他当时的想法。有人说,现代人越来越不容易感到幸福,某种程度上是因为不会延迟满足感。故而说,时不时地自讨苦吃,才能更加容易品尝到幸福的滋味。
中午洗了一堆衣服和床单被罩,整个人瞬间感觉清爽了不少。越来越习惯让自己努力去保持身边物品的整洁有序,因为相信整理物品过程同时也是清理自己内心的过程。每当那些纷乱不安的心绪四起,不如对自己大喊一声STOP,哪怕只是立马起身去把桌子上的玻璃杯子擦洗得发亮,心情转而也会跟着明亮起来。
而今我的世界很安静,重拾蒋勋的一些文字,在他那里,孤独无疑是美丽的。其实如果足够习惯,孤独真的是一件挺享受的事情。一天下来,尽管可能没有开口与人说到十句话,但其实与自己已经交谈了千万遍,而一个人大概越是与自己交谈得多,才越是能够听得到自己内心的声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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