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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如此之二:我在年前 “杀年鸡”

年来如此之二:
我在年前“杀年鸡”
南坡豆翁
“杀年鸡”这个叫法,是我从“杀年猪”这个年前频度最高的词语衍化而来的自创语。腊八一过,年节的气氛开始浓烈起来。二十那天,我同妻子去她二姐家逮鸡,返家途中在城区东部十八里的大镇上的水产畜禽门店汤杀。经营门店的是一对夫妻,看样子五十来岁,面相神态显得既质朴又精明。他们动作很利索,仅过了二十多分钟,就把我拿去的大公鸡汤净刨好。回到家里,妻子在整理切段时呼叫我“这鸡咋给汤的?肚腹里一点鸡油都没有了,并且鸡胸脯处缺了一大片……”我走进厨房一看,真是这样啊!记得以往别人杀鸡,是从鸡屁股处割洞,手伸进去掏挖走内腹的;而这只鸡是从肋下开刨,之间两边肋板乍起,附近少了些肉,也没有了一丝油迹。因为以往经验,七八斤重的大公鸡,汤杀后腹内会有两片肥厚的油层的,鸡胸脯处也应是肉脯丰厚的。见此,我真是愤慨而无语了。因为在一年前的腊月底,我同样从姐家逮了两只大公鸡路过城北一个大镇生鲜市场上汤杀。那阵儿,年前来杀鸡的顾客比较多,排队后要等待不少时间才能轮到我。我就交代女摊主,去了附近五六米远处我的原同事兄弟家喝水聊天等候,“轮到我了自行给我汤杀”。约莫一个小时那样,我去到摊点,摊主正在忙碌,见我过来就说“已经汤好一只,另一只快完了。”我就站在跟前看着,稍许第二只也汤杀完毕。我提着两只塑料袋装的鸡上车回家。晚间里,妻子整理鸡肉装冰箱时,惊奇地说:“快来看看,一只鸡肚腹里有油,另一只的鸡油被刮走了。”我一时冷怔,不知咋回事;妻子顿了一顿说:“肯定是杀鸡人偷走了鸡油,第二只你到了面前,她没法偷了;所以才一只有,一直没有……”
没想到今年城东这个大集镇的汤鸡手两口,手段更高。竟然当着客户的面偷走鸡油,鸡脯肉……我不由一阵阵慨叹:哎!这社会是怎么了?咋这样没有了诚信呢?甚至还低低的有些怨怼:偷吧,都是这样的品行,估计他的后人们,也就是杀杀鸡、贪贪小利,挣那肮脏钱了。过了一阵我又反思,不该这么恶毒怨怼的,他们毕竟只是生活中唯利是图、失信降低人格的少数吧……鉴于以上汤杀鸡的经历,还剩的几只鸡妻子和她二姐就决定自己汤杀。总共五六只鸡要先宰了,才能拔毛、汤洗、开剖。而我和她们姐妹,都不敢动手宰鸡。专门去地里把劳动农活的挑担哥叫回来,费时也耽搁农活,实在是麻烦。我就想到集市上专门汤杀鸡的业务,他们有专业的器具和手法,方便了客户,也得了必要的收入,尽管价格已由常规的5元抬升到8元一只。这些杀鸡客把顾客当做瓜怂一样坑骗、宰割,实在是有违经商的诚信之本,也丧失了做人的厚朴质地。难道这就是我们身处的市井,这就是融入并滋养每个人生活的社会层面?
南坡豆翁,原名王博,陕西省作协会员,汉中市汉台区作协副主席,《汉风》执行主编,出版散文随笔集《且听风吟》,在《延河》《东方散文》《华商报》《汉中日报》《北极光》等公开报刊发表作品数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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