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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参赛作品】端午节的煮鸡蛋/赵振超

爱吃煮鸡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能与生俱来的吧!
白水煮的鸡蛋,又嫩又香,剥去皮的那一刻,富有弹性蛋清含着蛋黄在手中荡漾,既好吃又营养。
打从记事起,最好吃的食物就是鸡蛋,许是鸡鸭鱼猪牛羊的美味距自己太过遥远,许是红薯面野菜根太过寡淡,只有家中的鸡蛋是眼前实实在在的诱惑。
上班后,我的几个非常要好的朋友都知道我对鸡蛋的爱好,在一起小聚时,一定会点上一盘卤鸡蛋,或者凉拌变蛋,再或者咸鸭蛋,但至少有一盘含蛋的菜,比如青椒炒鸡蛋,这个一般都有。这盘菜放在眼前,要感谢朋友关心的同时,不由得会多喝几杯,关于鸡蛋的话题就会扯开了。
上世纪岂七八时年代,农村生活还挣扎在温饱线上,能吃一个煮鸡蛋那是非常幸福的事情。除非是家里来了重要亲戚,父母才会炒几个鸡蛋,在急切的盼望中,客人前脚刚走,我和弟弟就迅速端起盘子躲在墙角处慢慢享受起来。那时粮食是有限的,能喂几只鸡已经很不错了,鸡下的蛋也少,母亲每天都在鸡下蛋后欢快叫声的提醒下逐个收蛋,小心翼翼积攒一段时间后,到县城的集市上卖给城里人,然后买些急需的生活品。
在生日当天,也能吃上鸡蛋,母亲会早早起床,给过生日的小孩煮上三个鸡蛋,不知道母为什么每次都是三个,姐姐生日时总能将鸡蛋分予我和弟弟每人一个,这可能就是母亲的良苦用心吧,但当时我和弟弟都没有做到,现在想想,是有些愧对母亲的。
还有,每年的端午节可以适当放开吃鸡蛋的,端午节煮鸡蛋、煮大蒜、包粽子,那是民间多年的习俗。只可惜那时的因为没有糯米,吃粽子是想也不敢想的。大蒜基本每家都有,房前屋后几乎家家都种的有,勤劳的父母自然也不落后,细心地管理使大蒜每年都丰收。
端午节早上吃鸡蛋时,小孩们总是先挑几个最大的,我总是舍不得一下子吃完,在和周围小伙伴炫耀一番后,把自己认为最厉害的一个装在口袋里,用手紧紧捂着,一会儿拿出来把玩几下再仔细端详一番,然后小心地放进口袋里,留住这难得的无限满足的时光。这个秘密曾被弟弟发现,还告诉了母亲,让我分享给他半个鸡蛋,童年的鸡蛋,难忘的兄弟手足情,想现在,有多少的鸡蛋不能满足可爱的弟弟呢!
还记得三十多年前那一年端午,早上母亲煮好了鸡蛋和大蒜下地去了,还没上完早自习的我急于吃到鸡蛋就提前回了家,多天的盼望和饥饿让我贪婪的胃没有停下来,直到吃完那盆鸡蛋。母亲回来后有些惊讶,当没有责怪,我也悔恨自己的贪吃和自私,在村庄的后上上呆了一整天,直到母亲找到自己。我不知道那盆鸡蛋有多少个,后来听姐姐说有三十多个,我曾经怀疑自己的饭量,现在和别人说起来,仍然没有人信,但我知道那是一个真实的事情。
往后来,每年的端午节,在吃煮鸡蛋的时候,父母总是很少吃,他们把这份爱全部给了子女们。直到我初中毕业,家境逐渐好了起来,母亲在煮鸡蛋时,不再一个一个数了,只要煮鸡蛋就是一锅,还是很有味道的卤鸡蛋,大家都敞开吃,母亲笑着能吃上好几个,原来母亲也爱吃煮鸡蛋!困难的日子里,儿女们爱吃的东西,母亲就“不爱吃”,儿女们却信以为真。
多少年了,我们的生活已步入小康,美味佳肴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可我一直保留着爱吃吃煮鸡蛋的习惯,或许是为了艰苦岁月里那份温暖的记忆吧!
作 者 简 介
赵振超,喜欢到熟悉和不熟悉的地方走一走,看风看雨看生活,让每一天都从太阳升起的地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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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行参菩提散文奖”征稿启事(2020年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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