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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河文学 · 散文 | 王洪波:灌河拐弯的地方

灌河拐弯的地方王洪波
灌河,是响水人民的母亲河,她浩浩荡荡,奔腾不息,她像一条欢腾的银色长龙,奔流在广茂的苏北平原上,直泻浩瀚无垠的黄海。灌河河面宽广,河床深阔,潮水涨落时水位落差大,支流汇入跌水声轰响,像一段优美起伏的交响乐,使人联想翩翩。她是四季不冻,天然入海的潮汐河道,是终年通航的黄金水道,全道长74.5公里,在响水境内流程近40公里。
灌河涨潮时,从黄海岸边灌河口,一泻而下,使响水这片土地变得神奇而瑞祥。它浸润着这片热土,养育着这方百姓,由东向西,穿过雄伟的灌河铁路大桥和县城边上的灌河大桥,一路欢歌,奔腾跳跃,河面击出的水花,像一行行美妙的音符。
在城西段,灌河来了一个大拐弯,从这里变成了由南向北。河面变得川流不息,好像更有灵性和生气,拐弯的地方恰好汇入两个支流,红卫河和佃响河,在灌河两个支流的连接段,又鬼斧神差地形成了一个美丽的“绿洲岛”。
绿洲上水土滋润,林荫茂密,野花夹径,翠鸟栖枝,到处鸟语花香,酷似人间仙境。我曾经在这里求学六年的母校——响水中学,就坐落在这块“风水宝地”上。
我平时喜欢雨天,在听着雨点声音中蓦然地写几句小诗,别有一番“学者”风味,虽然才气不济,但喜爱把这氛围融入到生活中去,增添一种小情趣。
因平时工作繁忙,没有暇时去游玩。恰遇周末,看见手机微信里有个在外地工作同学的留言:“不知曾经的母校,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之前告诉她,为了更好、更高地发展响水的教育事业,母校早已搬到了正在高速发展的城东新区境内。
窗外下起了毛毛细雨,夹带着小风惬意,我索性骑上单车,信然驶往城西,几公里的路线,不一会儿就到了。站在河堤上,望着现在变成了响水中专学校的宁静校区,不知不觉回味起了求学时代的点点滴滴,脑海里浮出了一幅幅画面,一段段往事。
响水中学是省重点中学,也是全县最好的中学了,从小学很幸运地考上了初中,考入响中,是每位莘莘学子的心愿,也是学子们的一个新台阶,一切都很新鲜。豆蔻年华的时代,心潮中涌动着热流,向往着美好的未来。记得我们初一(2)班的班主任叫杨树立,帅气干练,明眉善目,剃了一个当时八十年代时尚又朴实的小平头。他是地地道道农民的儿子,艰苦的农村生活,磨练了他对困难不低头的刚气。当时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大文豪、大作家。他是语文老师,有写作的天赋,经常有文章发表在报纸杂志上。有一次,他在课堂上为大家朗读了一篇他的发表作品《围墙》,我听得聚精会神。文章展现了一个农村穷凹里走出来的孩子,如何克服艰难,历尽风雨而成人成才的故事,作者的主人公就是杨树立老师自己。从此在我的人生坐标中,树起了做人要正气,从小不要怕吃苦的信念。他也是我写作的启蒙老师。每到课余时间,我就悄悄地把自己写的小诗和小文章送给他查阅,每次他都会写好多鼓励我的话语,
初三(2)班时班主任张亚元老师有他独特的教课方法,讲课时声音洪亮,精神抖擞,是学校的一块牌子,全县的一个样板。有一次,上全县公开课时,他问“角A+角B=角C,对不对”?教室里学生一条声“对”,突然有一个声音说“不对”,惊愕了全班同学,瞪着眼睛望着他,都好像在问:“你神经啊,明显对,为何说不对?”突然同学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张老师微笑地忽略过去,没追问……把数学教成如此活泼生动,是为数不多的,每每统一考试时,班级数学成绩当然也是遥遥领先。张老师也理所当然地成了全国优秀教师。后来在我走上工作岗位后,仍时常不定期地和张老师交流,我儿子高考之前,他还抽出时间帮他弥补一下数学方面的落差。
校园里的学习是紧张的,也是丰富多彩的,我们不但在学文化,而且还在学做人,做好人,做有用之人。提到政治课,估计多数同学感到很枯燥,但印象中,高中时的政治课是我最爱上的科目了。我们的政治老师叫赵耀,当我们班政治老师时,他是刚从高校毕业分配到响中时间不长,他身材一米八的个头,潇洒帅气,对学生都是一脸笑,亲和力较高,同学们都很喜欢他。他的课大家很愿意听,老师用心讲,学生用心听,许多生动的事例,都给我们留下了一生的印象。他教我们如何处事,如何做人,如何面对以后复杂的人生道路,如何树正气,建功立业,赶潮流争上游,以致于后来不少同学走上社会遇到困难疑惑时,都会向赵老师去请教。
每到傍晚时分,校园后门会敞开,好多同学都会三三两两地漫步于灌河河堤,林荫道上,手里握着书,嘴里在念念不决,有趣的是,往往前面有两个女同学,后面相隔十多米远有两个男同学紧跟着,一时看看书,一时往前面盯着,还悄悄地告诉同伴,不要太慢,防止跟丢了。河堤下坡有一个土窖厂,一堆堆土砖放在那里,土砖上放了一层层草链子,有几个女同学喜欢坐在那角落相互说着悄悄话,偶尔有恶作剧的男生跑去偷听,不禁发出咯咯哄笑,被女同学发现后,追着打……
一阵清风吹来,吹醒我的沉思,我从寻觅的记忆中回到现实。现在林荫小道变成了结实的水泥路了,学生时种下的树苗,现在都已长成了参天大树。六年的勤奋,六年的梦想追求,在这个地方,灌河拐弯的地方,沉淀了多少往日的记忆,就在这块土地上培育了无数个国家栋梁,我们为之由衷自豪。
灌河又到了涨潮之时,汪洋浩瀚之势,陪伴着岁月轮回。

灌河又到涨潮时了,汪洋浩瀚之势,依然陪伴着岁月轮回

灌河GUANHE
作者简介
王洪波,笔名红雁林。江苏响水人。在县公安局工作,系县作家协会会员。曾在报刊杂志及网络平台发表诗歌,散文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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