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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

在教育界混了二十多年,结识的教育中人包括同事、朋友数以百计,平日称兄道弟,颇为亲热的,很有那么几十位吧。忽一日,某某被提拔,大喜,以为从此朝中有人好办事,沾沾自喜了很久。终有一日,亲戚之子要上学,需要找某某这个领导帮忙,电话过去,问是谁呀,忙谦恭答复,倒是想起我来了,但回说过几天再说,老实等了几天,再电话联系,不是铃声响过没有回音,就是“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疑惑之余,发短信说明情况,也无回复。亲戚转而寻求他法,顺利将孩子送入理想学校就读。亲戚知晓我乃百无一用的一介书生,啥事也办不成,并没有难为我。
平时爱好舞文弄墨,有要好的同学相求,为其朋友也在教育界的某人捉刀论文,抹不开面子遂做一回“枪手”,一发即中,同学和某人均大喜,云一辈子感谢。某日,有事到某人单位,正逢某人,遂热情打招呼,某人怔楞一会,仿佛大梦醒来,“嗯嗯”几声,不太情愿地让到其办公室。岂知,“最近好吧”之类客套话还没说完,屁股刚在沙发上落座,某人就委婉言说“有事要处理”,窘迫之余,只好悻悻然溜之。
近读陈徒手著《人有病天知否——1949年后中国文坛纪实》,内有沈从文1979年9月中旬致《中国现代作家传略》编辑组的信,其中有言:“这个新社会人都像绝顶聪明,还又十分懂幽默感。我却总是像个半白痴,满脑子童心幻念,只到弄个焦头烂额……”深有感触。
书生处事,往往感情至上,毫无心机,率意而为,不自觉中成为某些投机取巧、沽名钓誉者的工具,但再愚笨的人也不可能总是上当。以上发生在十多年前的两例,就让我多多少少开了窍,懂得了一点进退之道,最明显的改变,是对某些“绝顶聪明”的人厌而远之,将可能发生的后续伤害消灭在萌芽状态。
近年来,更是减少大量的无效社交,仅和三五好友、亲属亲戚相聚,心无挂碍地谈天说地,足以增进感情,愉悦身心,为和谐生活快乐工作增添正能量了。
修改于2019年10月10日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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