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八十四 回到南宋
作者/刘平生第84章 繁华都市的前世今生
该主管一听来人直接称呼他们的最高领导名字，而且看几位相貌堂堂，仪表不凡，知道来头肯定不小，面色顿时紧张起来，忙弯腰施礼：“小的失礼，恕罪，恕罪……”
刘海笑着对胡四说：“告诉他实情吧，抓紧时间。”
“这位是国务院刘丞相文武王爷，这位是户部侍郎、华夏银行行长李燕，我是户部分管市舶司的郎中胡四，快去通报你们周提举下来迎接吧。”胡四亮出了朝廷的介绍文书，抬头说道。
“啊！尔等是朝廷大臣呀，小的该死，该死，马上通报周大人，朱六，快去，通报周大人说朝廷丞相等大臣到了，叫他立即下来迎接。”郑主管立即吩咐身边的小厮，因为他不能丢下客人不管，要在此陪着，才不失礼。同时心里想：我的天啊，那个才20岁出头，帅气儒雅的年轻人就是丞相呀，这可是大宋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话音未落，就听到二楼传来“咚咚咚咚”的脚步声，“哎呀是刘王爷刘丞相啊，下官周湘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周提举笑容满面急匆匆的小跑着从楼上下来，接着下跪施礼。
“无需多礼，起来起来，起来说话。”刘海连忙扶起来。
只见这位周提举是一位中年儒生，是朝廷派出的官员，所说的口音明显是河南河北地区的方言。刘海和李燕都不认识，只有胡四认识。当下胡四上前招呼：“周兄向来可好？”他们两人都是六品官，级别相同。
“哦，是胡老弟呀，你们前来鄙处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哎！让下官失礼了，快，快，上楼坐坐喝被清茶，下官再给大人们汇报。”周湘抬手邀请。刘海一行只能踏着木楼梯，“吧嗒、吧嗒”地上楼，来到周湘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算大，一套油光程亮的红木沙发、茶几相当漂亮，大家坐下互相介绍完毕，周湘娴熟地弄好了功夫茶，用茶叉子给每人面前递刘上一小杯茶，“来各位大人，下官这里别的没有，这福建武夷山大红袍茶叶倒是本地特产，请用茶，请。”
“刘丞相、李行长呀，你们刘家军横扫金兵的事迹啊，我们虽然远在南国，但也早就听闻，简直传得神乎其神呀，人们都说你们是一群英俊帅气的年轻人，我还以为是传说，如今看到真人我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再者像李侍郎、李行长如此年轻漂亮就担任如此重任了。”周湘一边斟茶一边偷偷的看看刘海，又看看李燕，被人称赞总是心里高兴的，尤其是女人，李燕笑容满面的端起茶杯喝茶，道：“周提举太客气了，咱们也是尽忠报国罢了”。
刘海端起薄如蝉翼、几乎通透的白色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嗯，入口甘爽滑顺。
“这大红袍呀，是在武夷山的峭壁上采的，因此人们说喝之有一种明显的”岩韵”，口感最突出之处是香气馥郁有兰花香，香高而持久，自唐朝即开始采摘和制作，本朝初始即作为贡品奉献给朝廷，产量不多，因此益显珍贵。”周湘娓娓道来，介绍着大红袍茶的来历即特色。
“不错不错，这真乃茶中珍品也，你们地方官可要好好保护好那些茶树呀，我听说那些茶树并不多，如果保护不好，绝迹了就不好了，还有能不能人工栽种呀？”刘海道，接着说：“咱们说正事吧，说说泉州市舶司的运行情况，有什么问题，困难，都可以提出来。”
北宋前期﹐市舶司由所在地的行政长官和负责地方财政的转运使共同领导﹐而由中央政府派人管理具体事务。元丰三年(1080)﹐免除地方行政长官的市舶兼职﹐而由转运使直接负责市舶司事务。后又专设提举官。宋徽宗在经济领域广泛推行“专置提举制”，即由朝廷派人直接管理各项重要经济事务，在这种背景下成立了提举市舶司，也简称为“市舶司”，长官称“提举市舶”，相当于朝廷的“派出机构”。此举施行后，朝廷对海外贸易活动的控制和管理进一步加强。从北宋到南宋，经过多次整合、撤并，所设置的重要市舶司共有4处，其中广南路广州市舶司设置最早，存在时间也最长，其他还有两浙路杭州市舶司、福建路泉州市舶司和京东路密州市舶司等3处。没有设置市舶司但同样较为重要的对外贸易港口，则设市舶务、市舶场等，相当于各市舶司的下属机构。
周湘的汇报跟刘海事前的了解大同小异，他重点提出了“抽解”的确难以把握其中的“度”，同时押送货物到杭州朝廷也是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他们人手不够等等问题。
“好吧，你提出的问题很好，我们国务院会会同户部尽快研究，做出改革的对策。”刘海接着又说了一些勉励的话。
这时，郑主管走进来：“启禀丞相王爷，周大人，楼下有州府的衙役前来说，知州陈大人马上就到，前来迎接刘丞相的。”
“啊！这么快就听到风声了，咱们这次只是私访市舶司而已呀。”李燕笑道。
“陈知州晓得你们这么大的父母官来了，哪有不迎接之理？咱们下去吧，丞相？”周湘请示道。
“好吧，既然这样，只能客随主便了，下午咱们再去港口看看。”刘海说着站起来。
说起来一个县的知县，即县长都是朝廷委派来的，但这些县、州、府的官员还是地方官，只有市舶司等这样的机构是中央直属单位。
陈知州迎接刘海一行，自然有一番礼仪，接风洗尘的宴会，又陪着观光市容市貌和风景名胜，其中自然也考察了港口和市舶司的运作，好的方面给予赞扬，不足的地方指出并给予建议，有些政策问题一时不能解决的，等候处理。
第三天早上，告别泉州的官员登船启程往广州。几个小时后前方看见一个大岛，船长说到了金门岛。“金门岛？那旁边不就是厦门了吗？”
刘海说：靠上去看看。除了李燕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要靠岸，因为这个地方并不是港口，现在的金门岛和厦门都是相当荒芜的地方，并不是还是那么的出名和繁华。但刘海和李燕都十分想看看这两个地方最原始的时候是啥模样，有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感觉。可惜的是如今的金门岛上仅仅是一个小镇，因为距离大陆尤其是离厦门只有十几公里，最近之处距离仅仅只有两公里多一点。因此早早就也福建人到岛上来开垦种田地，谋生。
但宋朝时期所建的房屋基本是砖瓦、木板结构，绝大部分是一层的平房，稍微穷一点的屋顶还盖茅草。
而厦门也好不到哪里去，厦门也是一个岛屿，只不过比金门岛要大，同时距离大陆更近，但在古时候没有条件造跨海大桥之时，交通来往是十分不便的，因此经济发展就相对滞后，不说是一个海上的岛屿了，就是内地横跨一条大江大河的城市，在没有多座桥梁相连之时期，直到20世纪末年，都往往是河的某一边比另一边发展相差非常悬殊。因此刘海和李燕此时来看厦门、金门、台湾的台北等等后世繁华的都市都会失望、失落。
船继续航行，路过汕头、汕尾，都稍微让船开慢点，好看看这些以后很多年才崛起的城市原始状态。然后船到了香港，澳门，珠海，刘海也是指示靠上去看看，然而，也就是看看而已了，仅仅能够满足一下好奇心罢了，不管到了后世这些地方是多么的令世人侧目，这些城市寸土寸金，但此时也就是个小渔村，许多地方森林茂密，或荒草、灌木丛，甚至千年以后，直到1980年代初，深圳这个地方才突然蹦出来，一鸣惊人。
顺着珠江入海口，船还要走好久才终于进入到广州，刘海他们观光了泉州港后，广州港已经不觉得有什么惊艳，广州港毕竟已经是内河的港口，但广州的繁华程度却远胜于泉州，城市规模也大得多，广州地处更加偏南方，湿热的天气，一年四季长夏无冬，街上的人多数穿着短裤，打赤脚，真正城里的闲散居民则喜欢踩着木板鞋呱嗒呱嗒的满街溜达，晚上把街道打扫干净，洒上凉水，把竹席一铺，男男女女就睡在上面，比睡在屋子里凉快多了，躺在凉席上，满天星斗，什么牛郎织女、七仙女下凡等等故事就出来了，孩子们一代一代地被这些故事感染，又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
广州的市舶司衙门大得多，共有三层楼，历史也悠久，从先秦时期就开始了海上丝绸之路，而且这里就是起点。
在广州，也是知州和市舶司的提举陪同考察、观光，汇报情况，所得到的信息资料与泉州大同小异，但亲临其境走走、看看大宋除了海南岛外最南端的国土，也是一大收获，自从黄河以北被金国占领之后，大宋的经济重点南移，富庶的南国开发出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刘平生，男，网名：风沙潇潇，广西作家协会会员。曾任《百色财会》《城市品牌》《品味》杂志总编；著有《风雨人生.刘平生自传》、《刘平生文集》等，受邀赠予广西图书馆收藏及展示；发表小说、散文、诗词、歌词、时评等过百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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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年0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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