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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运动心理学(脑适能专栏丨从发展运动心理学的角度看儿童参与体育运动的动机与结果)

体育运动心理学

做大脑开心快乐的动作!

对于青少年儿童经常参与体育运动训练,竞赛与锻炼的行为和现象,人们通常认为这些积极健康的生活方式,可以让孩子们更有效地培养和提高他们的爱国主义情怀,自信心,自律性,学习能力,团队精神,坚强品格和毅力,体育道德,和提升其他个人素质,价值和能力。我们同时也要正视和处理体育运动中有的时候发生的不良或暴力行为,降低这些现象或行为对年青一代的负面影响。

(网上图片)

作为我们家长,教师,和教练,以及所有与孩子共事的人员,除了要了解一些脑科学,心理学,教育学,体育运动科学等基础知识外,还必须初步了解“发展体育运动心理学”的内容,因为它包括了研究参与体育运动青少年儿童群体的最佳理论模式。

首先,国外对成千上万的青少年儿童进行的有关研究已经指出,经常参与体育运动的中学生和高中生,比那些没有体育运动和身体锻炼经历的同龄人,不但身心更加健康,更加开心,而且在学习成绩和前途发展上更令人满意。
其次,发展体育运动心理学的研究发现,青少年儿童参与体育运动有三种基本动机模式 (Collins et al., 2011; Miller & Kerr, 2002):
一. 以精英运动员为榜样 – 这些孩子用竞技运动表现和成就的高标准要求自己,以比赛成绩(胜利或奖励)作为与其他人(或运动员)比较的尺码;他们的最终目标是通过不懈努力,争取自己专项运动项目上的最高成绩;这些人中间的一小部分人最终成为为国家争取荣誉的运动员;
二. 以个人目标为参考 – 这些孩子以本人的需求和目标参与体育运动,是否成功有自己的主观标准(自我对比);他们更加愿意接受各种合适他们自己的挑战,有计划获得那些对自己终生健康和幸福发展有贡献的技能或特色;这些人里有很大部分人是“业余运动员”,长年坚持自己喜欢的体育运动;
三. 以个人幸福感为目的 – 这些孩子根据自己的一些间接需求和目标,参与各种体育运动,包括社交功能(结交朋友,扩大圈子),明确身份与角色(某个运动队或组织的成员),维护自尊心(视觉形象,体型,健美);这些人里的大部分人保持良好或健康的生活方式,享受体育运动带来的快乐和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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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从发展体育运动心理学的角度看,儿童参与体育运动的途径和结果是怎样的呢?也就是说,他们的参与与选拔模式是怎样的?

体育运动中传统发展模式是采用“三角形”理论(Tinning, Kirk, & Evans, 1993):在青少年儿童广泛的参与体育运动的基础上,全面提高各个等级运动竞技能力水平,从而产生为数不多的精英运动员。可是,这个模式有三个主要弱点:
一. 预期的弱点 – “三角形”模式的预期是,运动总体技能从低水平向高水平的提升,就是运动能力发展的信号或象征;可是,在大部分情况下,这个预期不太准确;有研究证明,天才儿童运动员早期筛选没有实际效果(Talent spotting; Abbott et al., 2002);因为在一个人成长和提高的过程中,有很多直接和间接的影响因素;
二. 参与机会的弱点 – “三角形”模式的假设是,高水平运动员选拔,是基于其优异成绩或表现;可是,参与选拔人员的机会,往往不是他们的表现水平,而是归于其他各种心理或环境因素,例如,家庭的经济实力,文化和教育背景,参与训练的机会,训练的条件或设备,教练员的能力,甚至一些偶然或随机变化(Bailey, 2007);
三. 潜在选拔的弱点 – “三角形”模式的观念是,某个运动专项的当前表现水平代表了运动员的能力;但是,对于这种选拔方法或机制的有效性,有学者提出了严重的质疑(Burwitz, Moore, & Wilkinson 1994);用综合评估的手段,往往比用单纯的“当前表现”作为评估方法,要更加科学;
从发展体育运动心理学的角度入手,作为传统模式的一个更加现实选项,一些加拿大学者发现一个“三阶段发展”的过程,并指出这个发展模式,可以同时适合和有利于精英运动员和终身体育锻炼爱好者(Beamer et al., 1999; C?té, 1999; C?té & Fraser-Thomas, 2007):
一. 采样阶段(6-12岁)- 提供儿童尝试各种体育运动的机会;这个时候,他们训练和形成基本动作技能,体验到体育运动是开心和心情激动的来源;三种可能:选择今后的专项训练和比赛;继续参与体育运动作为娱乐活动;选择退出;
二. 专项阶段(13-15岁)- 儿童开始集中在几个体育运动项目上;这个时候,他们一边享受体育运动带来的快乐和兴奋,专项训练和比赛逐渐展开;三种可能:娱乐与健身;退出或转移兴趣;进入专业化投资阶段;
三. 投资阶段(16岁+)- 年青运动员献身于或高度集中在获得某一项体育运动高水平的表现上;这个时候,技战术和相关心理,体能,康复练习是他们的关注点;这个时候,他们就会进入“专业化”水平;三种可能:进一步提高竞争表现和水平;进入娱乐运动;完全退出;
加拿大的运动心理学家C?té 等人同时还提出在体育运动技能发展过程中两个截然不同练习和活动/比赛方式(见下图):
一. 有目的(有意识)练习 – 大量研究证明,在参与体育运动训练过程中,最有效学习或练习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和日积月累的努力;大部分练习者不一定会很自然地享受这个为了提高运动表现而专门设计的艰苦过程(Ericsson et al., 1993);高级或精英运动员的杰出表现是长期和有目的训练的结果(起码10年或一万个小时的训练);
二. 有目的(有意识)活动/比赛 – 另外一种观点是,在早期发展阶段,大部分充满“内在动机”的体育运动训练和比赛(刺激,兴奋,激动),可以提供参与者非常直接的满足感和最大限度的享受;这些运动项目对技能发展至关重要;有意识比赛有时候需要在一定程度上修改现有比赛规则,让竞争环境灵活机动,充满吸引力;用简单设备,让练习者最大限度地应用不同动作和策略(例如,街边篮球运动);

适应和渐进发展模式(加拿大的运动心理学家C?té)

从发展学理论的角度,研究儿童参与体育运动的心理过程和社会体验,是一个最科学的方法。这个发展学理论模型对我们认识儿童的体育运动行为有很大帮助,因为这个模式专注在认知能力方面的个体发育和变化,从而有助于我们描述和解释群体里的个别行为差异。

可是,在对过去十几年间关于青少年儿童运动心理特点的研究做了一个“内容分析”以后发现,只有很少课题在选择一定年龄组儿童做研究的时候,是基于认知功能发展的基本原理和标准。因此,从这些研究得出的结论或建议,有很大的“误导”或“不准确”成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最近这些年,运动心理学家尝试利用大量来自心理学和运动心理学 “发展观”文献的案例,不断证明在今后进行儿童发展运动心理研究的时候,这个理论模式的潜在作用,并为这一类系统发展学研究,提供了相关的建议。
如果儿童早期的大脑功能和动作能力得不到足够或有效的提升,移动,活动,和运动“三动”能力得不到充分发展,不但他们的心智潜力会受到影响,他们的自信心和动机会很容易受损,注意力或记忆力可能下降,最终也会影响他们学习成绩的提高。
身体功能,智力发展,和学习能力是基本上同步的进行的或同步发展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那个基本观点,即“学习能力和心智发展要通过肢体动作和经验来培养”。我们就是希望利用各种动作技能的学习和训练,不但提高儿童的移动,活动,和运动“三动”能力,也提升他们的认知功能,学习功能,沟通能力,和在学习和动作训练过程中,让儿童充分体会动作学习的乐趣,发展积极活动的动机和生活习惯,从而提升他们自己的身心健康。
但是,移动,活动,和运动“三动”能力对人类进化和各个时期的发展有着不同的作用或贡献。儿童在发展过程中,在移动,活动,和运动“三动”能力的发展上有着不同的特色,次序或时间表。我们家长,教师,和教练要充分认识到合理安排的重要性。
移动,活动,和运动(三动)能力之间的关系

(影响儿童身体动作或技能发展的因素)

参考文献:
Abbott, A., Collins, D., Martindale, R., & Sowerby, K. (2002). Talent identification and development: an academic review: a report for sportscotland by the University of Edinburgh. Edinburgh: sport Scotland.
Bailey, R. (2007). Talent development and the luck problem. Sport, Ethics and Philosophy, 1, 367–77.
Beamer, M., C?té, J., & Ericsson, K.A. (1999). A comparison between international and provincial level gymnasts in their pursuit of sport expertise, Proceedings of the 10th European Congress of Sport Psyc hology, Prague, Czech Republic.
Burwitz, L., Moore, P.M., & Wilkinson, D.M. (1994). Future directions for performance-related sports science research: an interdisciplinary approach. Journal of Sport Sciences, 12, 93–109.
C?té, J. (1999). The influence of the family in the development of talent in sport. The Sport Psychologist, 13, 395–417.
C?té, J. & Fraser-Thomas, J. (2007). Youth involvement in Sport. In Crocker, P. (Ed.), Introduction to Sport Psychology: A Canadian Perspective. Toronto: Pearson Prentice Hall.
Collins, D., Bailey, R., Ford, P. A., MacNamara, á., Toms, M., & Pearce, G. (2011). Three Worlds: new directions in participant development in sport and physical activity. Sport, Education and Society, 17, 225-243.
Ericsson, K.A., Krampe, R.T., & Tesch-R?mer, C. (1993). The Role of Deliberate Practice in the Acquisition of Expert Performance. Psychological Review, 100, 363–406.
Miller, P. and Kerr, G. (2002) The athletic, academic and social experiences of intercollegiate student-athletes. Journal of Sport Behavior, 25, 346–368.
Tinning, R., Kirk, D., & Evans, J. (1993). Learning to Teach Physical Education. Sydney: Prentice-H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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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严进洪

 脑适能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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