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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礼民‖酒醉的翅膀

酒,最早见于甲骨文,是通过粮食、水果等含淀粉物质发酵制成的含乙醇的饮料。
亲戚过事,朋友相聚,请客送礼,品茶饮酒,从古到今,就形成了一种社交场合必不可少的流程。
小时候,每逢过年,大人们就会拿一个铜酒壶、几个铜酒盅,把自己烧的或买的苞谷酒,倒进铜壶中,坐在木炭火边,加温烤热,再拿回四方木桌上,倒满酒盅,酒便冒着热气,飘着醇香,从长者开始,一一敬过。酒过三旬,长者动了筷子,其他人方可开始用餐。
记得,年青时,第一次喝酒,端起酒杯,初闻有一种淡淡的酒香。喝上口,从口中到喉咙,火烧火辣的,一直烧到心底,感觉喝酒就是一种受罪。后来,在一桌人的鼓动下,老虎杆子五魁手,喊着笑着,慢慢地,感觉头开始有点晕。走在回家的路上,酒精发力,晕晕乎乎,东摇西摆就进了门。一觉醒来,好像没喝过酒似的,一切正常。
一九九三年,在生老二的头一天晚上,几个朋友来家里喝酒。开始,我还摸着妻子的大肚子说:“再不快点生,我就喝醉了,不管了”。几瓶长脖子绿太白喝完,几乎都喝的醉倒一大片。结束后,胡里胡涂,送客时说着走着,不知不觉和几个朋友一起就走到了黑子住的县建司房子。睡床上,感觉天转地转,眼花缭乱。一阵腾云驾雾,呕吐几次,醉成了烂泥。天刚亮,就来人找我报喜说,“妻子昨晚在县医院顺产生了,是个男孩,母子平安。你醉了,是你二姐一直陪护着……”。这时,一种内疚,由然而生,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醉了。
几年里,参加过无数次酒局。刚开始,看着大家相互敬酒,礼尚往来,感觉还洋溢着酒的醇厚文化氛围。其中,有的经过几番猜拳吹牛,有的现场就开始往卫生间跑,有的喝的爬桌子上一叫刚会哼哼。遇上脾气大的,酒量好些的,就会开始抬杆,谁也不服输,声音大了,动作猛了,一拳一杯的游戏,换成了一拳砸个六比零。小酒杯换成了分酒器,豪言壮语,吹的东南西北都是风。还有个别酒德不好的,激动了,一言不和,一气之下,就开始拍桌子摔杯子,弄的大家不欢而散。日常中,有时自己也唠嗑说,有的喝醉的人,自控性不强,弄的丢人显眼,以后自己不能喝醉了,最好戒了。妻子笑着打赌说,“以后你不喝酒了,能戒了,我都不喝水,不吃饭了”。
说戒酒吧,确实没做到。喝酒人,说戒酒,都是“酒席呈英雄,醉后成狗熊”的自我解脱。朋友一起,不喝两口,显得不合群;与领导一起,不敬一杯,显得不懂规矩;家人团聚,不表示一下,显得不热情。种种喝酒理由,困惑了一次次戒酒的决心。通过酒局,直率义气的人,大都喝酒干脆,不耍赖,喝过杯子敢亮底;深沉的人,看起来一次次杯子底朝天,其实杯底能养鱼;也有一些人,不管白酒红酒,还是啤酒饮料,喝一点就上脸;个别人喝酒还过敏,就直接不能喝酒。其实,不喝酒的,酒局也照样能应酬。
有一年,过春节,回了老家。大年三十,都在大哥家团聚。吃过晚饭,吆喝了几个同村的耍小,在村子里,走东家串西家,这家喝杯茶,那家喝盅酒,以续平时不常聚之情。天黑后,转到书安家,几个人围坐火盆边,说说笑笑,拉拉家常。主人开了瓶酒,每人敬了两杯。这时,我想去上厕所,就出了门外。红卫说:“外面天黑没人,屋里都是男的,不去厕所了,你就站场边尿吧”。记忆中,场边还有一条小路,为了不撒到场里,就往前多走了一步。谁知,小路后来用土与场面垫平了。“咕咚”一声,就从场边一丈多高的土坡刺丛中溜了下去,感觉掉在水池中。从池底浮起,一张嘴,一股难闻的尿臭味道。这时,才知道自己是从上面跌下来掉在书成家的厕所了。当时,一个信念,就是必须活着出来。由于天黑,也看不清哪边池墙容易上去,用尽全力,前爬后抓,几个回合,总算从厕所里爬了出来。这时,红卫也打个手电筒出来找我,我看到手电光就喊:“快下来拉我,我掉厕所里了”。这时,红卫朝屋里一喊:“礼民爷掉厕所了,都快来!”。大家一听,都跑了出来。这时,自己才松了口气,总算脱离了危险。回到红卫堂屋,几个人赶紧给脱脏衣服,倒热水,搭柴火,擦的擦,洗的洗,从头到脚清洗了一篇,红卫就拿了他自己穿的衣服给换上,再披了件黄棉大衣坐火边烤。老五给倒了杯热开水,说:“先喝些热开水,让肚子热乎着”。接着,大家就商量着,说“大过年的,弄成了这样,看给家里咋说哩”。坐在大火边,因受惊怕冷,浑身直哆嗦。不知谁说了一句,“给倒一盅酒,先压压惊……”。
后来,几个人就护送着我回到了大哥家。家里人见状,既生气又好笑。大哥说:“今晚还好,有你们几个在场,把他还救了,人没事就好,大家快坐下喝口水”。大嫂心痛地嘟囔:“你还算命大福大哩,前村那一年那谁不是酒喝的多了,走路掉厕所里没人知道,自己也没爬出来,第二天发现时已在厕所里淹死了”。妻子生气地笑着说:“喝酒人不要脸,老说戒酒戒酒,那一天真能戒了,就让人省心了”。我就说:“酒没喝多,头是有点晕,心里还清楚,怕小便撒到场里,就往前多走了一步,才掉下去的”。大家一说,原来的路确实是不存在了。
后几年,跑出租车时,在一个夏天,接了个叫立马开车去古城酒店接人的电话。当车到地方,只见三四个三十岁左右的女的,己喝疯了,在酒店门口相互撕抓打闹,其中一个女的嚷嚷着,说还要喝,不肯离开上车。另外两个女的,也喝多了,就拉那个醉的严重的女的上车。最后拉扯的把一个女的上衣内衣都拉掉了,一头倒地上。拉扶过程,超短裙蹬的溜到腿弯弯。酒店老板娘见状,赶紧拿了件围裙给围上,谁知那女的己不知羞怯了,自己又把围裙给扔了。最后,撕抓的不肯离开,酒店几个女服务员出来,很费劲地才把掉了衣服裙子的醉酒女子架起扶回房子,这才结束了一场尴尬的局面。
在古代,古人也会经常喝酒的。诗人李白酒后作诗,一首《月下独酌》闻名古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功夫中,醉拳口诀,朗朗上口,醉拳功夫,天下无敌。醉拳,似醉非醉,跌跌撞撞,扑打翻滚,出其不备,一招制敌。醉拳,中华民族优秀文化遗产之一。
酒,酌量有益,活血化瘀,强身健体。过度酗酒,丑态百出,后患无穷。古文《韩非子.说林上》说:“常酒者,天子失天下,匹夫失其身”。现代社会中的酒驾醉驾,危险他人,更是祸害自己。
酒,粮食之精华。饮酒,更是一种修养和文化。随着个人阅历的成熟,年龄的增长,喝酒慢慢地不再是一种奢求。一日三餐,粗茶淡饭,一杯薄酒,胜似神仙。亲朋相聚,感情联络,薄酒相敬,恰到好处,酒过不醉,醉后能稳,才是喝酒最佳的状态。酒,清清如水,淡淡醇香,今古源远流长。
喝酒,人之常情。醉酒,品过人皆有之。人生大舞台,愿酒醉起舞的翅膀更稳更美。

作者简介:吕礼民,陕西丹凤棣花人。网名,秦风楚韵,自由职业,文学爱好者,业余时间喜欢与诗为伴,与散文接缘,喜欢用手机留拍生活中最美好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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