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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媛‖在贾平凹家里做客

除夕,天还是显得灰沉沉的,太阳慢条斯理的从云层里露出半个脸,空气中香气四溢的年饭,伴着阵阵清脆的鞭炮声,地上的红炮皮被孩子们踢腾的有些飞扬,棣花街人家门上的桃符都贴上了,远远望去很显眼,年味儿喜庆温馨。庚子年的最后一天,大家团圆了。与贾平凹先生算是丹凤老乡,棣花荷塘去了好几次,也去过贾平凹老宅,甚至写过《棣花荷塘》这样与贾老师有关的文章,但是就好像小草仰望大山的高度一样,却这么多年,一直没见过大师本人的面。我读过他的许多作品,丰富的情感、睿智的思想,一直深受感染和启发。徜徉在他的文字中,连灵魂都是静谧与美好的。每次合上书,看着书籍扉页上他那熟悉的名字,总觉得就好像远走他乡的自家村子的长辈一样,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今天冒昧见他,几分忐忑是肯定有的。棣花,是商洛山名不见经传的古镇,因贾平凹而闻名于世。就连大年三十,也是人来人往。走在清风街,我恍然做梦一样,潮潮的泥土、光溜溜的青石都是成就文学的热土,童年、少年的贾平凹也许在这走过多少回,使我有一种神圣感。清风街是他的根,我知道他今天回老家了。
老宅门外的丑石依旧静静的卧在那里,沧桑而不显落寞,门口的那株梅花开了,花骨朵繁的一嘟噜,一嘟噜的。堂屋大门两边贴着“春风淑景落平安 吉气祥光开泰来”的新对联,照壁后面的水缸中,睡莲已经干枯,泥土中正在孕育着新的生命。朔风拂过、寒意袭人,院子却温暖如春。堂屋右边的书房已经坐了很多人,须臾,贾老师进来了,一一问好握手,并且还问大家把饭吃了吗?招呼大家喝茶、递苹果。我按捺着激动和兴奋看着他,个头不高,穿着墨绿色棉服,围了一条红围巾,简单朴素,透着喜庆。跟照片中的一模一样,一双深遂的眼睛十分明亮,坦然。在我这80后眼中,他是多么慈祥的文学老人和大师啊,由不得我再次肃然起敬。我克服着心里的胆怯,对他说,我写散文、也有小文章发表。他听了很高兴,鼓励我说“文学的路不一定好走,但一定要坚持下去,坚持下去就一定会有所成”。我接过他签过名的《自在独行》,他微笑着说要我多看、多读、多思考、多沉淀。我没有想好怎样回答老师,只顾局促不安的“嗯嗯嗯”的点头。
也有人请他签名,他谦虚的逐一接过书,不慌不忙的签了。我一直站在他旁边,也没有距离感,渐渐觉得好像在自家的长辈跟前,那么放松、那么自然,不再忐忑。文友让我给他们和贾老师合影的时候,他微笑着抬起头来看向镜头,眼神透着慈善和温暖,让我也留下了这美好的一瞬。我来到楼门外的小花园边,一株梅花已经绽放,剪过枝的月季已吐出新芽。微微寒风中带着不远处荷塘的气味,文学小院的一切似乎都令我这文学小辈深受鼓舞。贾老师跟随几个好友去外面转了,也许是去寻找曾经他走过的小路或曾戏过水的荷塘,大作家故土情深嘞。总是在“丑石”前,我和来过这里的无数文学人一样久久凝眸。这篇入选进了教科书的文章我读过很多遍。当真正站在丑石前时,透过字迹,突然感觉到它是那么的美,一阵风刮来,几片枯叶贴着石头,风过了又落了下来,依偎着,不愿离开。
作者简介:杨丽媛,女,陕西省商洛市档案馆干部。商洛市作家协会、商洛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热爱生活,热爱生命,用情用爱努力生活,喜欢文学,喜欢用文字抒发情感。作品散见于各大媒体网络。晒丹凤,你也可以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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