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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同声‖抗击疫情⑦

诗同声‖抗击疫情⑦

武汉·中国
– WE ARE TOGETHER-
阳光终将驱散阴霾
– WE ARE TOGETHER-
#编者按#
疫情无情人有情!
让我们发出同一个声音,助力抗击疫情的英雄们!
阴霾终将散去,光明终会抵达!
本期诗作者包括(排名不分先后)——
海男/阿门/臧棣/杨碧薇/池凌云/
李元胜/童蔚/盛祥兰/阿良/张小末/
康泾诗家园期待您的佳作。请友情支持——
649640844@qq.com

祈祷‖海男
刚送走一阵大风,看见树晃动着身体
亲爱的身体,我们将如何隔离重逢相爱
满地落藉后,树突然长出了嫩叶
摘下口罩的日子已经不远
到荞麦山冈,听澜沧江低诉的日子已经不远
猛一回头,乱世之上,灵魂们相互致意
尽管脊背仍冰凉,语言仍在艰难中泅渡
正因为瓦檐之上天空高远,旅路漫长
紫薇色覆盖了肩膀锁骨,手中船票中的虚拟
如此忧伤。亲爱的,你要继续独立勇敢
你要替我去造宇宙飞船,我要替你
驻守荒野深处的家园,你要为我去搜索
人间天上的秘密,我要为你
寻找一条慈航,用余生祈祷
山上山下‖阿门
山下,人多的时候烦
怕人传人。真的没人了
又觉得很失落
山上,石头不怕树也不怕
鸟儿有点怕,与人保持
不远不近的距离
山下,空气依旧压抑
口罩依旧遮面,行色
依旧匆匆
山上,风已经到处奔跑
花已经怒放枝头。春天
不慌不忙来了
山下,从除夕到清明
忙的忙死,闲的闲死
防火防盗防同事
山上,云朵像云朵
落日像落日。我的身体和灵魂
已握手言和,来去有处
白肺简史‖臧棣
世界是一个寓言。你听说过,
但很少会把它泡进白酒,
一饮而尽。弦外之音
倒也没那么难懂;触目的是,
人类的短板已喷过84消毒液;
味道刺鼻得就如同我们的嘴巴
始终不如我们的耳朵聪明。
而我们的鼻子,虽然从未真正
输给过哲学,却在暧昧的飞沫中
暴露了我们其实和竹鼠一样,
也是无辜的宿主。戴上口罩后,
菊头蝠甚至比邪恶的疏忽更上相。
看在隐喻的份上,看在请看着我的眼睛的份上,
世界已变成一座医院。我刚刚看过
你的胸片。我不是你想象中的
那种医生,而你也不是诗的理想的患者。
是的,未经授权,我不能随意删除
你脑海中闪过的雪莱的立法者的影子;
但既然诗,是比语言更深的内部,
既然它已经拍成了X光片,
你就必须面对它的结果:
90%以上的阴影都已发白。
是的,残酷的真相也包括
世界是一个梦。死亡是死亡的抗体;
你要尽力保持一个人的清醒,
直至迷宫深处,你也能活到
你是你唯一的抗体。
武汉‖杨碧薇
夏天还没走,秋天快来了,
我拉着行李箱,导航去复兴路站。
无端的明媚正无端地照耀众生,
沿途小店把新的一天打理得热气腾腾,
晾在窗前的花衬衫,
将细长的巷子,剪裁出别样的幽静??
那是两年前的九月,在离开武汉的途中,
我对平凡生活的珍贵浑然不觉。
而此时,雨声延绵在云贵高原,
封城已十八天的武汉变得很远,
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近:
想到它风雨中的静默,我不止一次湿了眼睛;
那些留守湖北的友人,仿佛都成了亲人。
当哨声划过黑夜,我惊觉自己对这座城市,
早就满怀深情。
为此,我必须艰难地说出两个字,
“相信”。
除此之外,一首诗已羞于呈示它有限的重量,
我能表达的只有轻。
多么轻,轻到我和我的行李,
都在书院路迎着风飞起来,
我看见白云在替武汉的天空擦去泪水,
人们走上街头,握手拥抱,
一起站在久违的阳光里。

墙‖池凌云
在我与世界之间
有一种声音像哭泣。
一本无法打开的书。
一道垂直的深渊。
此刻飞翔就是坠落。
此刻新生就已衰老。
像在一个封闭的容器中
每天守着一份血色的地图,怀着
死寂的愤恨。
而我已被禁止说出。我寻找
一丝裂隙中跃出
新的旅人,那阵凿穿的
艰难与剧痛——

没人想在二月死去‖李元胜
没人想在二月死去
哪怕继续平庸活着,哪怕愿望
不能实现,哪怕有人说
人生不过如此,活着
不过就是一个移动着的空洞
没人想在一部灾难片里死去
哪怕是英雄,哪怕是主角
哪怕导演安排了一场凄美的爱情
哪怕生活的大戏,只在朋友圈
在别人的照片里
从来不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就在二月,一切发生了
比灾难片更惨烈
活得已经很平凡,没想到死得更卑微
活得已经很匆忙,没想到死得更仓促
还没实现的愿望,没走过的路
折叠进二月,像一封没写完的信
三月还会到来,但已是很多人缺席的三月
城市还将前行,带着很多不再完整的家庭
二月是一条分界线,把两个武汉
两种生活从中间隔开
二月是一道巨大的裂口
延伸到每一个省市,每一个人心里
要过多少年才能合拢?

囚禁自我‖童蔚
囚禁自我的日子里,我们像
笼子里的宠物
如果还有米面和干净的水
我说,我敬快递大神和小猫咪
并且开始屯集
寂静与喂养
在猫一样的心跳里
悬挂阳台上的红灯笼有悲凉
绽放血色光晕,这个盛大的忌日
我如何微缩成蜡烛小小的火苗,做祷告。
悄悄擦拭浮尘,我们做错了
我们做错了什么,任何角落
有幸的爱,不幸的错误
我只需要祭祀的光杖带领
我们冲出藩篱——可惜不可见也听不见
生命,重新命名ID,
甚至从前,由他人之手
交给我的真理
我也许释然了。在厨房里
包括老去的爱,
都是应该节省的。天空无罪。
剩下的日子,撕心裂肺,又如何?
我们被病毒抢夺走,空气里
囚禁的脑袋装入亡者的身影,
包括,伤心时必然的问罪
包括,那些包装完好
还没有拆封的:自由。
这个春天配不上春风‖盛祥兰
春天的风吹着春天
吹着花粉、细菌
和来路不明的事物
它将一个声音从这头吹到那头
但没有得到回应
它善于将泛滥的雨水
剪成片断
懂得一滴水落地
也会有痛感
有时,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它也会害怕
实在没有什么可吹的了
就自己吹着自己
直到将自己吹成伤风
更多的时候,它愿意
将那些亡者的魂灵
吹得高一点,再高一点
让他们更加接近天堂
这个春天配不上春风
就像词根配不上词语
听说昨夜北方下了一场雪
多么干净
大地也戴上了白口罩
空旷‖阿良
她走在前面
我跟在后面
操场上空无一人
我们相继摘下口罩
长长地舒了口气
但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这些日子
大家已经习惯了沉默
就像空阔的操场
是为人的自由准备的
但人们遗忘或抛弃了它
它也就习惯了空旷

温柔者‖张小末
檫树明黄,玉兰挺立于山野
同一阵春风
吹拂着紫叶李
也吹拂过野樱的枝头
繁花之下青草萌生
在被隔离的地带
温柔者如同植物
默默开放——
来自云端的热咖啡
送往武汉的蔬菜
将外卖送到网络背后的点单人手里
免费接送医护人员的网约车司机
一座城市的影像记录者
……
星星般的眼睛
反复劳动着的双手
非虚构的每个面孔
宏大叙事的另一侧
唯有爱,以温柔
以谦逊的表达
唤醒那些沉睡的耳朵
编辑 by 康泾
图片 by 网络
长篇小说《青镇人家》2019年已正式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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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伟宏,笔名康泾。浙江桐乡人,祖籍长兴。现为浙江省桐乡市作家协会主席,浙江省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浙江省散文学会理事、中国茅盾研究会常务理事。著有诗文集《稻草人》、诗集《50°》,主编诗集《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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