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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新视野》||广西分社·散文专刊||总第43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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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新视野》招贤纳士公告
本期制作:孟新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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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作者:蒋金辉、王琼、蒋纯槐。(排名不分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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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祖父文/蒋金辉(广西)
转身间,祖父离开尘世竟有三十二年,我对祖父的怀念却因年轮飞转而时时加深。
祖父生前厚道、质朴,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平时颇爱看古书,讲“古人”(故事);祖父常看《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今古奇观》《镜花缘》等古典文学书籍;他看书时总戴一副老花眼镜坐在小巷里、屋檐下,对此我记忆犹新。
童年的我,最爱听祖父讲故事了。讲故事最多的时候,是每一年的冬天。当夜幕降临,我们全家人吃罢晚饭,就围坐在温暖的火塘边聆听祖父讲故事。祖父清了清嗓子讲开了:“从前从前……”每次讲到特别精彩之处,祖父总会话锋一转:“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叫我又要好好盼一天,才能听到那紧接着的扣人心弦的故事。祖父的故事颇多啦:刘备三顾茅庐、诸葛亮舌战群儒、孙悟空三打白骨精、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祖父的每一个故事都讲得绘声绘色、引人入胜,我每每被祖父讲的故事陶醉。记得童年的我比较淘气,淘气时常常大声地哭,家里其他人都哄不了,这时只有祖父有办法。他总会慈祥地微笑着走过来对我说:“小三三(我的乳名),这里来,爷爷给你讲故事。”奇怪,我一听祖父讲故事,竟不哭了、不淘气了,也乖了。
那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没有电,没有电视看,于是听祖父讲故事,成了我童年、少年时光里难得的精神食粮。几多花落花开、春去春回,祖父的故事伴我渐渐长大;故事里祖父的白发添了,银须飘了;故事里我懂得了许多处世为人的道理,学到了一些书本上无法学到的知识,吸收了很多知识营养。因为常常听祖父讲那些古典文学名著的动人故事,我自读初中开始就酷爱文学和写作,祖父成了我最早的文学启蒙老师;后来能在报刊上发表一些文章,确实离不开祖父所讲故事对我的熏陶和影响,对此我感恩不尽,终生难忘。
如今,岁月无情地将祖父和我分开了,每每忆及祖父给我讲故事的真实情景,我总会泪水盈眶。在这些时光里,我无时不刻不在思念我的祖父。我常想:要是还能听祖父讲故事,该有多好啊!
祖父走了,我在心中永远追思和怀念!
【作者简介】蒋金辉,男,汉族,广西桂林市全州县人,笔名芊语初晴,桂林市作协会员,《作家新视野》广西分社社长;爱好文学写作,喜欢唱歌;作品散见《桂林日报》《广西教育报》《西部散文选刊》《天湖》《独秀峰》《中国诗人》《作家新视野》《安徽诗歌》等报刊及网络平台。
诗观:学做真人,学写真诗。
母亲文/王琼(广西)
说到母亲,我不禁想起那段流逝的岁月,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带给我的,尽管没有过多刻在时光里的惊艳,却依然有许多细碎的点滴,让我感慨和怅然……
我五六岁的那个春天,阳光不火不燥。母亲临产,父亲在公社上班,家里只有我和奶奶,房间里的母亲躺在几把稻草和一条旧毯子上。那时,不懂事的我以为母亲病了,“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邻居的伯娘安慰我:“别哭啊,你母亲要给你生弟弟了。”我终于安静了下来。过了不久,奶奶脸色不好看地对我说:“你母亲不争气啊,都没有给你生到弟弟。”我那时还不懂,对长辈们重男轻女的那种封建思想还是麻木的,对于母亲的苦衷,我当然也体会不到。
母亲坐了一个月的月子。
我连一眼都没见到那个新生的妹妹。
后来在大人的闲聊中,得知那个妹妹出生后便丢弃了。那时的母亲从不谈及自己生育的艰辛,反倒还一味地自责没能给家里添个儿子。
我弄不明白为啥母亲也和长辈们一样有着迂腐的封建思想。
父亲40岁那年,母亲终于生下了我现在唯一的弟弟。
那时已是初夏,偶尔有几场雨,如羊群一般在地面跳跃。
母亲高兴地对我说:“你终于有个弟弟了。”
那年我刚好8岁。
斑驳的老屋在初夏的浮光里透着欢悦的烟火气。
弟弟的到来,让母亲忘却了所有生育的艰辛。母亲前后共生育了8个孩子,到最后她拥有的只有我和弟弟两人。
在那个年代,在那种社会环境下,在那个家庭,母亲一心想生个儿子,她几乎卑微如尘。
偶尔听村里的长辈们提起年轻时的母亲,都说她长得也有几分姿色;不仅如此,母亲也念过一些书,甚至还当过小学的乡村教师,教了一阵子的书。只是命运并不宠她,她得了脑膜炎,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因此失去了工作,也失去了她坚持的尊严。
母亲变得不再能说会道,不再待人接物落落大方,她甚至说话也常常无心地得罪邻里乡亲,有时说过的话转背便忘了;别人和她对质,她怎么都记不上来,不肯承认;她动作不再麻利,依赖性也越发强烈,家里稍微复杂一点儿的事她都要推给父亲去完成;她不爱劳动,甚至家里来个亲戚,母亲也是常煮个饭,然后坐等父亲回来炒菜招待;她自卑,她内敛,她曾经的繁华和骄傲已被卑微和讨好所代替,久而久之她习惯了忍受,习惯了别人的指责和生厌,习惯了我行我素和独来独往。
日子,如树缝中的阳光,渐行渐远。
父亲在银行借贷了一笔钱,改行做起了生意,谁知一亏到底,家里的日子变得异常清苦。
父亲和母亲争吵越来越多,他们的关系日渐生冷。也不知为啥,父亲对每个人都和风细语,却唯独对母亲不是。
狭小的青瓦房飘出来的不再是美味的饭菜香,而是争吵不休的烟火味。
父亲开始抽烟,坐在门槛上一根接一根。
每次放学,家里的火塘灰是冷的,锅也是冷的,连空气都是冷的。
一丁点小事都会成为父母争吵的导火线。
年前年后,银行上门讨债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而母亲,从始至终都两耳不闻窗外事,始终扮演着一个依赖父亲生活、忍受父亲抱怨的角色。
她的心太大,不停地把旁人对她的嫌弃和指责装进自己的心里,几十年如一日,怎么都装不满;她的心也很小,小得只能容下她自己的孤独和落寞,除了清苦,她似乎一无所有。
母亲不当家作主,不料理家政。可对待儿女却关爱有加,细微而周到。她的母爱是幽静的,是纯粹的,是彻底的。
记得初一时,我寄宿在校,一周放一次假,一直都是自己带米菜去学校吃,拿个小瓶,炒上几天的量。碰上夏天不能存放太久,母亲便会在一周的中途给我送一回菜。有一次母亲来校给我送菜,等母亲一走,班里一位调皮的同学便在我身后大叫:“你们知道没有?她的母亲是个脑袋生了病的人,有点傻的……”那一刻我的心情五味杂陈,趴在课桌上偷偷哭了好一阵。
不知为什么,那天我没有把这事告诉老师,而是写了日记,指责了那位同学,也埋怨了母亲让我丢了尊严。
周末回家,我和母亲讲,周三我还是自己回家带菜吧,母亲却坚持要给我送。我拗不过她,终于脱口而出:“你去了别人都笑话我,说我有个脑子有问题的妈。”当时母亲的表情有几秒的僵,她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响,望着远方,眼神里透着太多的无助。那一刻,我想起了母亲生育的情景,想起了母亲风里来雨里去给我送衣送菜的情景,想起了许多的点点滴滴……我终于在母亲无助的眼神里读懂了那份酸楚的母爱。
这世界,有的爱惊艳,有的爱伟大;有的爱幽静,有的爱隐居。或许我的母亲便属于后者。
返校后的那个周三,我没有回去带菜。傍晚,母亲来了,和往常一样,她帮我送来了米菜和叮嘱。我特别留意了她脸上的皱纹,一条条,一道道,那是岁月的刀带给她光阴的痕啊,于是,我日记里出现的母亲,不再是埋怨,而是接纳和敬爱!
我初二时,母亲还想多要个儿子,她和父亲去了贵州躲避计划生育,我和弟弟开始由奶奶和外婆还有姑妈轮流照顾。
第一次没有母亲在身边,我开始因思念而流泪;学校的广播时不时放着《鲁冰花》的歌曲,我想,那段日子,应该是我对母爱最真实最有力的渴求吧。
第二年母亲回来了,终归没有如她所愿得到第二个儿子。她和父亲终于认了命,放弃了再生。
没过几年,母亲开始日渐变老,夕阳下母亲的剪影变得让人心酸,无情的岁月给了母亲如弓的腰。可是对儿女的护爱却不会因为时光而磨灭,也不会因为别人的嘲讽而贬值,她心地善良,性恪柔和,她对儿女的爱,虽不惊艳,但却历经万沙,依然细水长流!
母亲的心,是一座城池,一年四季,零落冷清,除了儿女,便是孤独。
母亲,永远是一个有份量的名词!
母亲,永远是一个有力量的名字!
我的母亲,又何尝不是?
【作者简介】王琼,女,广西桂林人,幼师,热爱文字,喜欢旅游,相信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诗和田野!作品散见报刊及网络平台。
红绿灯(三题)文/蒋纯槐(广西)
1、 莲蓬,莲蓬
炎炎夏日里的一个早上,一个卖莲蓬的老人来到了红绿灯闪烁的十字路口,跨过马路就到了市场。老人松了口气,把肩上的两筐莲蓬放下来,擦一把汗,等待斑马线那边的绿灯亮起。
绿灯亮了。
老人手忙脚乱地挑起莲蓬,一步一步走向马路对面。老人的脚步太沉重了,仿佛肩上挑着半亩或是三分沉重的荷塘;沉重的还有两个装满莲蓬的筐,青绿的莲蓬还沾着露水,在老人的肩上一晃一晃,透着一股诱人的荷香。
老人的身后,一个骑电动车的小伙飘然而至,像一只轻盈的蜻蜓掠过荷塘,只那么轻轻的一碰,哗啦啦——老人跌倒在地,水灵灵的莲蓬从筐里蹦出来,像一群不懂事的孩子似的一哄而散。
“该死哟,我的莲蓬!”老人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又弯下腰,试图将那些莲蓬一一捡起。
红灯早已亮了,老人全然不知,骑电动车的小伙早已像蜻蜓一样飞远,老人全然不知,滚滚车流就要来到他的身边,老人全然不知,他仍在马路中间慌慌张张地捡拾他那些鲜美的莲蓬。
一个莲蓬还没拾起,第一辆车开过来了,司机愤怒的按着喇叭,放下车窗大声的呵斥:“你不要命啦!”
“要命呀,我的莲蓬!”老人像一株孤零零的残荷,面对车流,满腹委屈,一脸惶恐。
一辆接一辆的车开过来了,“呯——”“呯——”“叭——”老人的莲蓬在那些愤怒的车轮碾压下,像一盏盏绿灯熄灭了光亮,然后粉身碎骨。
一个交警过来了:“老人家,你不要命啦?”老人挑起两个空筐,跟在交警的后面,踉踉跄跄地走过去了,沉重的是脚步,沉重的是那两个没有了莲蓬的空筐,沉重的还有老人的哀叹——
“要命呀,我的莲蓬!”
2、天还没亮
天刚刚发亮她就到了这个十字路口。
整个早上她都在这里走来走去。看起来,她身板还算硬朗,一身衣着跟正常人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她的举动却十分反常,“你还记得去年的今天吗?”她一遍遍地问闪闪烁烁的红绿灯,一遍遍地问等红绿灯的车辆,也一遍遍地问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谁搭理她的提问,人们在她的身后指指点点,说她疯了。
“你还记得去年的今天吗?”此刻,她走到了路边的榕树下,像遇见了一个熟人似的,她双手摸着树干,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这棵树说。
一个认识她的人说,她是肯定记得的。去年今天, 天还没亮,她儿子就去了工地,就在这个十字路口,她儿子的摩托车被一辆豪车撞飞。从那以后,她的日子里就再也没有出现白天,她总是在说天还没亮……
“儿啊,他们都不记得了,天还没亮,天还没亮……”她絮絮叨叨地边说边走,白亮白亮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3、无法读诗的傍晚
傍晚下班的时候,下起了大雨。我一手打伞,一手捧着新买的诗集《在夜晚的高原上》,急匆匆地挤进公交车,我想早一点走进夜晚,早一点走进夜晚的高原。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却把我和许多人堵在黄昏。
三车连撞,有死有伤,那血淋淋的场景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眶,我的耳边连雨点都在撕心裂肺。
似乎有血迹混合着雨点溅到了我手中的诗集上,我看见诗歌在无声地流泪。
这个时刻,任红绿灯怎样闪烁,路上的车辆都无法动弹。后来,我跟在许多人的后面木然地绕过那个现场,木然地听着形形色色的嘤嘤嗡嗡,木然地走向灯火阑珊的小区。
这个时刻,我多想读一首诗,让时光安静!然而,我却把手中的诗集插进裤腰,举着伞机械地行走在湿漉漉的路上。我知道,我的心已无法走进夜晚的高原,我无法读一首诗,时光也无法安静。
在我的身后,大雨能把路上的血迹冲刷干净吗?
【作者简介】蒋纯槐,男,1965年5月出生,广西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桂林。写诗作文数十春,至今仍是追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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