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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国与渤海渤海国的交通与对外贸易,连接东北亚的黄金纽带渤海国的疆域范围

strong>东北亚交通网络与对外贸易的枢纽

海国(698-926年)是唐代我国东北地区以靺鞨族为主体建立的少数民族地方政权,疆域涵盖今中国东北大部、俄罗斯远东地区及朝鲜半岛北部,凭借独特的地理位置和积极的外交政策,渤海国构建了发达的交通体系,成为东北亚地区重要的贸易中转站,其“海东盛国”的声誉很大程度上源于交通与贸易的繁荣。

(一)四通八达的交通网络:陆海联动的黄金通道

海国的交通以陆路为基础、海路为延伸,形成了连接中原、朝鲜半岛、日本及北亚地区的立体交通网络,为对外贸易提供了坚实保障。

strong>陆路交通:朝贡之路与商道的融合
陆路是渤海国与中原王朝联系的主要纽带,其核心通道是“朝贡道”——自上京龙泉府(今黑龙江宁安东京城)出发,经东京龙原府(今吉林珲春)、中京显德府(今吉林和龙),向南进入辽东半岛,最终抵达唐朝的营州(今辽宁朝阳)或洛阳,这条道路不仅是渤海国向唐朝派遣使节、缴纳贡品的必经之路,更是商旅往返的“国道”,据《新唐书·渤海传》记载,渤海“常通使于长安”,每次朝贡使团规模可达数百人,随行商队携带貂皮、马匹、海东青等特产,返程时则携带丝绸、瓷器、茶叶等中原物产,陆路交通的繁忙可见一斑。

海国还通过“营州道”与契丹、奚等民族政权相连,向东通过“新罗道”(今朝鲜半岛北部)与新罗互通有无,向北则经“黑水靺鞨道”抵达黑龙江流域,与室韦、黑水靺鞨等部族进行贸易,这些陆路干线以都城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形成了“五京十五府六十二州”的驿站体系,驿站备有车马、粮草,保障了商队与使团的安全通行。

strong>海路交通:日本海上的“黄金航线”
渤海国拥有漫长海岸线(日本西海岸),其海路交通尤为发达,形成了通往日本、新罗的核心航线。“日本道”是最繁忙的海上通道:从上京龙泉府出发,沿今日本海西岸南下,经渤海的南海府(今朝鲜咸兴)、日本津轻半岛(今青森县),最终抵达日本都城奈良或平安京(今京都),这条航线全程约1000公里,通常需7-10天,但因避开了陆路山阻,成为渤海与日本交往的“高速路”。

元727年,渤海国首次遣使日本,此后双方使节往来频繁,史载渤海“遣使日本凡十六次”,日本遣渤海使也达13次,使团多搭载商船,除携带官方文书外,还交易人参、马匹、毛皮、松子等渤海物产,换取日本的丝绸、工艺品、硫磺等,为保障航行安全,渤海国还在沿海设置“航浦”(港口),如盐州浦(今俄罗斯符拉迪沃斯托克附近)、毛野浦(今俄罗斯纳霍德卡)等,作为船只停靠和物资中转的基地。

strong>跨区域交通枢纽的形成
渤海国凭借陆海联动的优势,成为东北亚的交通枢纽,上京龙泉府不仅是政治中心,更是陆海交通的交汇点:陆路北达黑水靺鞨,南通营州;海路东至日本,西抵山东半岛(通过“登州道”与唐朝联系),东京龙原府则因靠近日本海,成为对日贸易的前沿,史载其“日本道”起点便设于此地,这种多向辐射的交通网络,使渤海国得以整合东北亚地区的资源,为贸易进步奠定了基础。

(二)繁荣的对外贸易:多元物产的交换与文化融合

海国的对外贸易以“朝贡贸易”为名义,实质包含官方贸易、民间贸易和转口贸易,贸易伙伴遍及中原、日本、新罗及北亚地区,形成了“东之新罗,西之契丹,南之日本,北之室韦”的贸易格局。

strong>与唐朝的贸易:核心与根基
唐朝是渤海国最重要的贸易伙伴,双方贸易以“朝贡”为主要形式,但实质是互利互惠的经济往来,渤海向唐朝进贡的特产以“三大贡品”最为著名:貂皮(“渤海之貂”被誉为天下第一)、海东青(名鹰,用于狩猎)、马匹(“渤海马”以耐寒著称);唐朝则回赐丝绸(绫、罗、锦)、瓷器(邢窑白瓷、越窑青瓷)、茶叶、书籍及生产工具,这种“贡赐”关系实质是以官方为主导的易货贸易,渤海通过朝贡获得丰厚利润,唐朝则通过羁縻政策巩固边疆稳定。

官方贸易外,民间私商也通过陆海商道进行大规模贸易,渤海商人深入辽东、河北等地,将东北特产销往中原;中原商人则携带货物进入渤海,推动了渤海手工业(如纺织、制陶、金属加工)的进步,上京龙泉府遗址曾出土大量唐朝货币“开元通宝”、瓷器碎片和丝绸残片,印证了双方贸易的深度。

strong>与日本的贸易:海上的“丝绸与白银”
渤海国与日本的贸易是海路贸易的典范,双方以“聘使贸易”为主,兼具民间交易,渤海对日出口的主要是皮毛(貂皮、鼠皮)、海产品(鲍鱼、海参)、药材(人参、鹿茸)、马匹及手工艺品(玛瑙器、金银器);日本则出口丝绸(吴服)、工艺品(刀剑、漆器)、黄金、水银及书籍(《文选》《白氏长庆集》等汉籍通过此路传入渤海)。

元776年,渤海国向日本献“金银泥画屏风”等物,日本回赐“绢二十匹、布一百端”,可见交易物品的价格,为规范贸易,双方曾签订“最胜王经交换契约”:渤海用《最胜王经》换取日本的丝绸,成为东亚贸易史上的佳话,日本平安京遗址出土的渤海玛瑙珠、渤海风格的漆器,以及渤海上京遗址发现的日本银币,均反映了双方贸易的密切。

strong>与新罗及北亚的贸易:区域网络的延伸
新罗是朝鲜半岛南部的政权,与渤海通过陆路(“新罗道”)进行贸易,渤海出口马匹、毛皮,进口新罗的药材、麻布及海产品,双方虽因政治竞争时有摩擦,但贸易从未中断,成为半岛北部经济交流的重要纽带。

北,渤海国与黑水靺鞨、室韦等部族通过“黑水道”进行毛皮交易:渤海用铁器、布匹换取北亚的貂皮、白海豹皮,再转售给唐朝和日本,获取高额利润,这种转口贸易使渤海国成为东北亚皮货贸易的中心。

(三)交通与贸易的历史影响

海国的交通与贸易不仅推动了自身经济进步(促进了农业、手工业的进步,带动了城市繁荣),更在东北亚区域历史上发挥了重要影响:它打通了东北亚与中原的经济文化联系,将分散的区域市场整合为一个以渤海为枢纽的贸易体系;传播了唐朝的先进文化(如汉字、典章制度、生产技术)到东北亚各地,同时将东北亚的物产和文化输入中原,成为中华文明向东北亚辐射的重要桥梁。

管公元926年渤海国为辽所灭,但其开辟的交通网络和贸易传统并未消失——辽代的“五京道”、金代的“丝绸之路东海道”,乃至后世的“东北亚海上丝绸之路”,都深受渤海国交通体系的影响,渤海国用繁荣的交通与贸易,在东北亚历史上写下了“海东盛国”的辉煌篇章,其历史地位与贡献,至今仍为学界所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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