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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爱君散文|记忆修复曾经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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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爱君散文|记忆修复曾经的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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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陈爱君,江西玉山人。中学物理教师,散文、诗歌爱好者。有不同的散文、诗歌散见于《西部文学》、巜钱江晚报》、《读者》、《早六点半》、巜绿风》、《情诗阁》等报刊、杂志及网络平台。
时光从老远的地方走来,可它每天都是新的。我顺着时光走着,却越走越旧。
越来越旧的我,总是对那些已经走逝的旧时光念念不忘,总是念念不忘那些在旧时光中走逝的人和物。村口的那棵老樟树,从遥远的大唐走来,在一个春夜喜雨的夜晚,随风潜入,带着千年不变的初心,守望在故乡那晓看红湿的拐角处。
这棵老樟树,从我认识它起,就早已腹中空空如也。五十多年来,我几乎没有看到它有什么大的改变。位置依然在村口的那个拐角处;依然与一座古墓相依为伴;依然是那么的枝繁叶茂。如果非要说出它有个什么变化,那无非就是在它的腰身少了几把缠有红布的弓箭,或者说,在它的身上多了一块保护牌,上面写着它的年龄及科、属。村里社庙的鞭炮声,总是代表着时间的初一或十五。一座社庙,被四周的田地包围得结结实实。母亲八十岁生日时,我就在家里多住了几天。空闲时间,就到村口村尾走走,一不小心,就随一些村民走进了这座社庙。
这座社庙我已长时间没来过了,但它曾经是我读小学时的学校,因此,虽然它的外观有了一些改变,青瓦变成了紫红色的琉璃瓦,泥地变成了水泥地,墙体也进行了修补粉刷,但它的整体结构还是我原来熟悉的样子。社庙不大,像北京的一个四合院。院门的两侧各有一个厢房,厢房与大厅之间,是一个天井,天井的后面是正厅,正厅的两侧各有一个较大的偏房。天井利于采光,房顶流向天井里的水会沿着四角的下水道流向屋外。紧挨社庙后墙的是一棵古老的青风树,这棵青风树,我已不知道和它有过多少次相遇、对望,但每次仰望它时,几片叶子落下来,我的脑际立刻就会闪过那些熟悉而又逝去的姓名。今天适逢腊月初一,人很多,但多半是一些年长的妇女。她们把满满的虔诚一字不漏地写在了脸上。点上香纸,盍头跪拜,似乎她们的身高还不及一柱香长。
守庙的矮子师父还是几十年前的矮子师父,只不过他也变旧了,个头也比原来矮了些,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矮子师父。后来,当矮子师父突然看到我时,就走过来跟我打招乎,接着又泡了一杯热茶,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和我拉起了家常。我一边和他拉家常,一边抚摸着身边带有裂痕的柱头,感觉到时间已经失语。屋檐上落下的一滴滴露水,滴入天井,溅起了水星,好像每一个水星都是打在脸上的冰凉时光。社庙的右边是一湾小溪,它浇灌着整个村庄的田地。缘溪行,我的脚步似乎总是跟不上小溪里水流的弹唱。大自然的清灵,让时间似乎也在这里凝固了。溪水中的那枚雨花石,也始终不肯露出繁华落幕后当初的笑容。
子母潭、青龙潭的水,清浅不一,从青绿漂流过来的一些落叶,最多只是和潭中的小鱼亲吻几下,然后随水漂去,身后留下一潭的苍凉。西风吹乱了我斑白的头发,我在小溪的一座小桥上伫立。桥头的那一端有几间废旧的老屋,它如同坟墓一样孤独,茕茕孑立。缠在房子上的滕条比手指还粗,滕叶青黄不一,我真的担心,这样的房屋或许就在一阵风或一场雪后突然死去。两三里的路程,让我走了足足两个多小时。十点多钟,来到村里新做的小广场。广场上有许多人在那晒太阳,老人居多。当我问到怎么没有看到李大爷出来晒太阳时,陈叔手一指南面的山坡说:“他在那里晒”。我又问张爷呢?一个小姑娘接话说:“爷爷生病躺床了”。这时,我又看看周围的几个年长者,他们都耷拉着脑袋,用沉默的方式同我交流。面对这样的一幅情景,我的喉咙有些发紧,赶紧离开。
老家老了,我也老了,我和老家在这样一个该死的季节里对望。 离开了老家,破碎的目光还是离不开老家的山野。夜半时分,窗外从山野吹来的风还是不断地敲打着我的睡眠,于是我干脆从床上爬起,拿起手机,将那些模糊的记忆修复起曾经的村庄,写下一段不太成熟的文字,投进邮箱,托老家的山风捎给《南湖文学》,冀望通过《南湖文学》这个平台,让那些久离老家的人,品读一下老家的老旧山野。
南湖文学文学总顾问:吴顺荣 责任编辑:青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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